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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双黑色皮鞋，很简单朴实的样式，上面干干净净的。
时越低着的头仿佛有千斤重，如何也抬不起来。
好像不亲眼看到就不会面对一般，对面也一直静着，没有动弹。
时间也如慢镜头似的逐帧缓慢播放。
这双脚究竟是“人”的脚还是……
脚动了。
没有抬起来，只是黏着地板向前挪动，有点儿僵硬。
真像一具丧尸。
她已达到忍耐的临界值，在那双脚再次动弹的同时，她抬起头，叫了出来。
“啊——”
并双手作御敌状，至少不能叫它先发制人。
“同学。”
“哎？”
时越叫出声了才看清楚，对面不是丧尸，真是人。
还是个完好无损，没有任何可怖伤口的人。
身上穿着保洁服，四五十岁的样子，面容慈善，现在正一脸憨直地看着她。
看外表，应该是学校的保洁阿姨。
“你，你一直在这里面吗？”
“对，不好意思啊同学，我刚听见动静以为是那些怪物，就没敢出声。”
阿姨语速不快，慢声细语的，对吓到她的行为感到很抱歉。
时越长舒一口气，“那您现在出来是做什么？”
“我，我看到是人，我就想着来帮你的。”
结果没帮上忙，还给她吓出半条命。
时越终于卸下了防御姿态，站直。
“谢谢。”
还是道声谢。
在这种时候，公序良俗道德法律都成了空。
这个阿姨也本可以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的，却还能挺身而出。
就凭这份心意，她也该感谢。
感谢仍然存在于世的善良和人心。
“啊，谢啥啊。”
阿姨更无措了，“我啥也没做啊。”
“那也谢你，谢你愿意出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阿姨显然没get到她的点，但是也懵懂地配合，“那不客气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对！”
时越好久没见着正常的人，也好久没跟人说过话了，这么一听还很兴奋。
阿姨也很有趣，不是说她健谈，而是她很有反差萌。
身材算是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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